眼睛剜去,定是爱惨了那女子,陛下不如给他二人赐婚,也算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赐婚?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听闻皇后此言,宋皑先是惊愣一瞬,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先不说他高琰带兵打仗的本事,你可知池婺是何人吗?若裴嘉许所言不虚,那她便是前朝那位怀化大将军青鸾,有伏妖御兽的本领,一夜可攻下一座城市。让他俩联姻,一旦生了造反的心,我有八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女子,陛下可知什么最能困住女人的脚步吗?”
“是什么?”宋皑不解。
“是婚姻。”皇后好似无骨般倚靠在宋皑怀中,声音细细的:“任她先前有多么强悍,可一旦嫁了人,此身便由不得她了。婚后若是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她这辈子就会被孩子套牢,再无翻身之日了。且我看高琰对她有情,她却未必对高琰有意,陛下一纸诏书下去,她只能嫁与靖王。她含冤成亲,想必婚后也不会给高琰好脸色看,说不定还会将他王府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高琰被她日日折磨,两人相看生厌却又被婚书联结在一起,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想谋反之事呢?”
她语气轻柔,可话中字字皆是阴毒。宋皑将她说的话在脑中品味一二,觉得非常在理,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
“梓童,你真是朕的解语花啊。”宋皑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怀中女人的鼻尖,后者娇羞地笑着,从一旁侍女手中端过羹汤,用汤匙送与皇帝口中。
一时之间,亭中欢声笑语,琴瑟和鸣。
此时,千里之外的引冬城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式微阁中乱作一团。师徒二人刚刚回到店里,便紧赶慢赶地打点起了行李。
“大件的首饰就不用装了,只装些精致值钱的就好。”池婺一边画了个阵,一边指挥店中那些可以活动的器物妖,排着队往阵里跳:“再装些吃食吧,赶路的时候饿了还能垫垫肚子。”
鲤乐应了声,手脚麻利的往包裹里塞东西,塞着塞着忽然叹了口气:“姐,我们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