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鸟惨叫一声,九颗头只剩下四颗,它止住攻击落地,惊慌地四处打量着是谁伤了它。
那玉折扇在空中盘旋一周,打着圈地旋转返回,最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细手抓住。
池婺不知何时出现,她踮脚站在崔大户家二层小楼尖尖的屋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二人一鸟。
她今日似乎赶得紧,脸上未施粉黛,三千青丝仅用一条红丝带高高束在脑后,一席绣血红莲花的黑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见池婺前来,谢无恙便知道今日他们胜了,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当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了谢无恙的支撑,高琰也摇摇欲坠,可他毕竟不愿在池婺面前出丑,所以将手中断剑插进地面,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剑踉跄地站着。
“姑获鸟。”她低头看了看高琰左臂森森白骨,又转过视线盯住妖鸟,语气冰冷的满是杀意:“我本念在你是产妇冤魂所化,杀的也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所以放任你到现在。可你如今伤了我的人,那便是自寻死路了!”
高琰本垂着头奄奄一息,左臂的剧痛使他胃里天翻地覆,几乎是要晕倒。但当池婺说出那句“我的人”时,他的眼眸忽地亮起。
原来今日她是因我而来吗?高琰抬头,夜色隐藏了池婺的表情,而他只是看着那长发飞扬的身影,心中多日的阴霾便一扫而光,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原来,她还是在意我的。
那边的池婺可没有心思想这些男女私情,她身形不动,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拎起折扇作笔在空中写画,口中亦念念有词。
只见一条金光自她手心而出,如绳索般向那姑获鸟缠绕而去。
妖鸟嘶叫一声,再次煽动翅膀飞起。它一边躲避着金光绳索,一边扭过其中一首,从口中喷出一股黑气,与那金光撞在一起,顷刻间把绳索撞了个粉碎。
池婺见状立即变换法术,她将折扇收入掌心,并起中食二指作剑指状竖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