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让徐阶疑惑不解的笑容。
在徐阶疑惑之中。
严绍庭轻声开口:“徐阁老,难道您忘了,下官出身朝堂之上清流喊打喊杀的严党吗?”
艹!
徐阶瞬间愣住了。
若是严绍庭此刻不自己这样说的话,他真的是因为这年前年后的种种事情,忘记了严绍庭的出身。
这厮是严党核心啊!
严绍庭目光逼视徐阶:“徐阁老,您觉得下官身为那帮清流眼中罪该万死的严党。
下官是在意地方上生出乱子,还是更在意陛下的皇命?
哦!对了,您似乎是被那些人尊为清流之首的。”
徐阶脸色瞬间涨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等在这里,最终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装了一辈子老好人的徐阶,眼中终于是闪过一丝寒芒,露出几分杀机。
只是很快。
这一切都被徐阶深深压下。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
竟然是朝着严绍庭合手作揖。
严绍庭微微侧身避开。
徐阶已经彻底弱势,低声道:“严侍读究竟想要什么?”
到这一刻,徐阶完全失去了所有的主动,而变得被动起来。
严绍庭收回视线,目光变得缓和起来。
他后退了两步,面带笑容。
“其实徐阁老先前在玉熙宫是听见了的,陛下只叫下官主办东南两地推行国策,清查两地灾情、田亩一事。”
严绍庭语气缓和,一字一句。
他很清楚,如同徐阶所说的一样,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整个大明朝的读书人作对。
一切都只会被限制在苏州府和松江府。
严绍庭继续道:“两府隐瞒田亩,势必是要查清的。朝廷如今亏空巨大,两府又历来都是朝廷赋税来源重地,一旦这些田亩查清,朝廷总是能多些钱粮办事。
至于两府改棉为桑一事,其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