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真正凭自己赚了二十钱,弄够了一些前期的学杂费。
次日一早,便又起床到青塘乡学堂,跟随七八个青塘孩童一起,开始从羊燮学习文字。
中午放学,就到药铺帮衬。
下午回家,帮着嫂嫂干些杂活,进入【卧龙岭】边缘逐步探索,顺便喂养虫豸。
每日都这般,三点一线,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转眼,秋去冬来,半年时间过去。
由于前世本就是大学生,不算彻底文盲,触类旁通之下,纪缘学业增长极为惊人,短短半年时间,就认全了大部分此世文字。
惊的羊燮差点掉了下巴,直呼‘圣贤’‘神童’之象。
不止如此,凭借着虫豸偷偷翻阅羊燮的珍藏医术,纪缘也学到了不少药理、草药学。
短短半年,凭借销卖几株‘偶然’得来的珍惜药草,积累下数十缗钱财。
……
又是一年春分。
十里亭,纪家依旧是土墙茅屋,不过却多修了一间厢院。
“现在我们已经过得够好了,饱暖衣食足够,不进山去不行吗?”秦月茹问。
最近数月来,卧龙岭深处时不时有风雷之声响彻,震憾千里可闻,极为骇人。
有不少采药人进山,再也没走出来。
她不想让纪缘再进山去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带着纪缘搬家到青塘乡或者泽邑县里去,人烟稠密处,更有安全感。
“不行,我必须进山。”想起卧龙岭深处的异动,纪缘面色也有些凝重。
若所料不错,山中怕是出了什么恐怖妖怪。
但他不得不进山。
这半年来,他十数次放血书符,收引新虫豸,祭炼蜈蜂袋。
也使得他浑身气血亏空,一副瘦弱枯骨,命不久矣之象。
通过查阅不少志怪书籍,他恍然明悟,这应该就是凡人之身,修炼异术法器的代价。
根据那本名叫《灵玄圭旨》的志怪书籍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