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戏耍这群老大一番。
可谁能想到,蓬帐内那几张熟悉面孔一个都不在,反倒是站着几个大兵,我被重新上了镣铐,从另一头雨帘走出去,然后七绕八拐上了这辆车,走在铅青色公路上。沿途驶来,我先经过一个土红色毛胚建筑,接着是各道简易关隘,满眼都是身着雨披的兵士,不仅哑然。
“这至于吗?只为了困住一伙邪教贼婆娘,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连国民警卫队都调来了,世界之子这群光头下注的血本,未免搞得动静太大了些吧?”
如此看来,鸳鸯馆老男人所谓找到的人手,根本是杯水车薪,别说赶来救援,哪怕是冲破伊腾顿踏上公路都难。总之,从帕特南、汉考克直至格拉斯考克县沿线全被控制住了,别说图册上被标注的我们,就连寻常平民都得走临时路线。
我越发感到蹊跷,再没了心情开玩笑,望着对面四人正在检查枪械,不时交头接耳,终于有些怕了。该不会是要将我拉去某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秘密枪毙吧?不可能!我是已知范围内唯一一名骁鸷,对他们而言意义重大,怎会因倡导起义就被轻易做掉?刚想上前耍泼打滚问明原因,其中一人举起防狼喷雾,迎着面门袭来,我低呜数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当悠悠然醒来,我置身在一座白得刺目的大屋中,双手拷在铁桌上,来来回回走着许多这种戴翎毛的兵,皆自顾自忙活,连眼睛都不抬,好似我全然不存在。我喊了一阵,见无人应答,只得分散精力,将下山后的种种疑惑捋一遍,想要搞清自己究竟在哪。
时隔不久,有三人拨开塑料门帘走进棚内。他们的装束与所有人都不同,既不像大头兵的长官,也不像世界之子穿得那么邋遢,而是正经八百的黑色西装,披着一件血红色呢绒风衣。这些人上前打开手铐,示意我跟着走,一句话都没说,但表达得清清楚楚。
那是因为,他们与我一样,都懂得返金线勾连,所有指令正是通过脑波输导给我的。
踏上过道,我才发现拘留所,只不过是某栋巨大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