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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边停!”贼婆娘高声大喝,独自跳下车在荒地间漫步。我向擦肩而过的警车颔首致意,看着他们渐渐远去,这才倚在窗前失神地望着她。
“既然小女已将名字送人,那就得重新给他再取一个,总不能两个妞都叫小苍兰吧,你说对不对?另外也得给你取个名。”她注视着远处帕蓝山浸信会的荒树林,扭头冲我跳脚道:“喂,你别扶着老二站在那里美滋滋抽烟了,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想,真是被你气死。”
我刚想说你别太过份好不好,她脸上多云转晴已有了主意,勿忘我眼中闪烁着星光,走上前来捣了我一拳,道:“有了,你不是曾说想当一只展翅高飞无拘无束的小鸟么,那就叫天堂鸟好了。小女还有Krys,该叫什么好呢?这需要慎重,别与人搞重名了。”
“不必,你也管得太宽了,真要取名也是我俩自己来决定,十年后的艾卡和安娜都有着自己的花名,一个叫天竺菊,一个叫醉蝶花,咱们继承她俩的就好。”
她打怀里翻出破皮夹,找出一长串纸条查阅,点点头说可以,这两个花名暂时都空着,至于Krys,就叫蓝花楹算了,总之我不能再反对了。当做完这件事,勿忘我显得如释重负,向我解释起獍行们取名的学问来。每个弥利耶女郎只能拥有一个花名,相互间不能重复,如果战死了或脱离组织跑了,那么这个名字将被划去,永远不能再启用。正因为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才需特别谨慎。如果狼穴不曾被人端了,按传统应在一周内,上呈踏星者过目,由他老人家定夺,就能拿取属于自己的朝露和安贡灰,那是十分庄严的仪式。
“既然都已分崩离析了,还那么讲究做什么?人家亚弥尔全以水果和鸟类取名。”
“正因是这种微妙时刻,我们才需更加讲究。那些人都是野路子,名不正言不顺,而咱们则代表着正统。”她跳上车,与我换了个座,开始扬风抽烟,说:“叫人感到讽刺的是,曾经的我不喜欢条条框框,总想打破一切,在弥利耶里最不守序,现在却反倒变得保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