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以及悔意。但这世上最残酷的东西,其实是时间。”
断臂青年是其余两只老狐狸中阅历最浅之人,思索片刻问:“是以骁鸷的视角来看么?”
“二十年间会有多少势力行将就木,又有多少组织拔地崛起?这是站在你们视角所无法想象的。”我打裤兜掏出茶花打火机,说:“OneBuck你现在也许能买到打折的它,但在往后,你只能在99美分商店里买两卷擦屁股纸,它也成了低端流氓打劫时的口头禅。”
“玛德兰,我。。。”女人仰起脸,伸手接过我提来的打火机,同时握住我的指尖,欲言又止。
“leeann,哪怕你最终还是会将我谋害,但我相信,你生命中曾有过一刻,只属于自己的时刻,是爱着我的。我无需你的言语,库室里当谈起这段古老爱情时,你眼中流露出的,以及回忆时挂在嘴角的微笑,都足以证明这一点。我从你脸上,重新见到了焕发的苏菲。”
“所以,你还是决定偏信这贼娘们,可想过后果么?”豚鼠开始目露凶光,手探向背后。
“你说,骁鸷是无法获得自由的小鸟,自出生就被关在金丝笼里,或成为空中的标靶。我也曾说,我的愿望是飞向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天地,去整理羽毛和抚平受伤的心灵。在我眼中大家全是垃圾,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而这具肉身,也许是最垃圾的一个。”我缓缓走向悬崖尽头,平坦双手望着苍天,流着热泪叹道:“我从未想过,探究未知年代会如此地叫人感伤。因此,我的决定就是化为漏洞,不论列支丹、通天塔还是金色阶梯,都将是痴心妄想。”
“你冷静些,该死,这混帐打算要跳崖了,快阻止他!”青年急出一声冷汗,大叫起来。
一声清脆枪响划破夜空,我连同飞舞的血末狠狠扎进汹滔的大海,随即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外。伸手去摸,四周满是气泡,不知不觉已沉入了海底。多么令人感伤,这一幕似曾相似,住在女兵客房时发生的第一场魔魇。原来,冰寒彻骨的从来都不是海水,而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