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她,而且也相处惯了。说句实话,尽管她美貌如花,但我从不曾心起邪念。一路走来,我总能联想起林锐和他那位不知来历的干妈勿忘我,现如今我也有同样端得上台面的干妈,顿觉心理平衡了。虽然Krys和小樱桃都无比讨厌她,但我认为Dixie是诚挚的,是善良的。她也许会对其他人爱搭不理,摆起臭架子,但在她眼中,我是与那个表弟丘克年岁相仿的孩子,并承载着一段失落的回忆。
因此,她自带一种老妈的气质,而且能静下心倾听我所有的苦难。彼此凝视沉默时,那种目光是独有的。猛然间,我理解了之前为何会对她产生各种突发情绪,其实就像迪姐说的,一切被提前了。未发生的种种,已植根在更早时段里,所以我才会奋不顾身去闯幻日。
我仅仅只是希望,无妄之灾过去后,她仍能以这种常态待我,而不要被女兵毒舌说中,为人处世全是公关才好。
走过最后一道舷门,我终于来到了雨幕之下,果然,此刻的我正身处邮轮甲板。海天一色,眼前满是黑压压的乌云和墨汁般的波涛,地平线之外,隐约有座岛,犹如海市蜃楼般飘渺。耳边传来汽笛声,高亢的男中音开始广播,我这才听清,脚下邮轮名叫奇美拉号,它的目的地,便是这座被称作龙石牙的海礁,再过一小时,船将要泊岸。
可我为何会无端出现在船上?梦魇要将我引向何方?身边的闲人开始多了起来,他们打着伞站在雨中评头论足,其中不乏有法国佬,从杂乱的对话中,我方才明白自己此刻在意大利附近海域,这一整船的人,是被邀请上岛参加一场高规格的夜宴。
望着眼前这些身着礼服的男女,我无法辨析具体时代,只能从女人们脸上的化妆来揣测。但见没有一人抹着啫喱唇彩,也没有穿孔带环的,并且手中提着的皮包都很大,缝纫痕迹暴露在外,显然并非当代。而你非要说是上半世纪,却也不太像,因为男人们抽的烟都是带烟嘴的,而且还有人拿着尼康相机在拍照。
很快,我注意到自己也穿戴着夜宴礼服,与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