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十分昏暗,与适才的晚霞暖意相径,早已不同。阴雨被流窜的风席卷,犹如女人撩开垂在眼前的刘海,水珠由疏到密打在窗玻璃上,耳边开始传来淅淅沥沥的噪响。
我和迪姐走进小卧房的那一刻,这场雨已开始降下,当然,我俩是不知它与酒店洪水联系在一起。当推开门后,我不仅失声惊叫,手指着大屋说不出话来。这是因为,眼前的情景,正是噩梦中的扭打现场,床头柜被踢翻,乳白小门被撞歪。我曾与一个高到离谱的怪物般女人在这里角斗,然后被其狠狠抛摔出去。甚至木地板上,仍残留着她嘴里滴出的秽物。
而再望向床榻,更是不堪入目。不论是方枕上,还是被单上,都是一坨坨厚结发硬的黑色污垢,更有件被丢弃在角落里的牙黄色麻布睡衣,下摆部分几乎全被它们阗满。
难道这是进入了最初的梦境里?我快步走到床的另一侧,很快在麻布间翻到那只古典香水瓶,果不出所料。
自从被拖入幻日后,所有经历都会在进入下一轮魔魇后忘得一干二净,因此我们只得依靠蛛丝马迹来拼凑线索。而这个最初之梦,或许是个起点也是终结。迪姐让我暂时先放一边,仔细查看,又发现了另外一组水笔印,不知为何它们被水化开了,显得模糊不清,抄录下来后,大致是这么几句话:
“毒药,门内生出黑色礁石,出现了山和山谷瀑布,杂质的本身是蓝色的,毫无妖法的痕迹,倒垂,受教育问题,紫青色碎脚步。”
我俩将周身上下查找了个遍,确认再无遗漏,抓起便签研究起来。
“看来,在前几轮里我们曾走过更远的地方,记录中的东西一件都没出现过。那时的我们觉得有必要,才特地写在身上,但不知为何仍旧死了,所以再度被传送回这间大屋里。”她边说边来到窗下捡起那件黄麻睡衣,凑近鼻子嗅了嗅,同时皱起眉头,道:“这是呕吐物,还有很多掉发,你见到的那个梦中女人身子很虚弱?”
“她脚步蹒跚,嘴里淌着唾涎混合着各种秽物,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