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财产被夺,收我养我其心为假,杀我剐我念头为真!世道不让我活,何必让世道活?那便去耍!耍的自在,弄得痛快!”
手中忽的多了两把长刀,竟真的向彩衣脖子袭来!
这是杀招,若是彩衣不躲,脑袋肯定掉!
彩衣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猛地向后一撤,躲开了这一刀。
见彩衣躲开,花面郎君却也不追,原地转了个圈,甩起袖口,大笑不止:
“去的京都一趟,幸得京师遗产,从此举步登天,欢喜自在我心!杀伐痛快三十年,小爷我逍遥无人管,老东西不死成心魔,竟还要乱我道心,坏我道行!
“台上我为旦,他人皆为配,一个小丫头,用何同我斗?”
便是举着双刀,做好了武行的架势,脚是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打着旋儿一样的便朝着彩衣的方向同时抡出!
是左手刀在前,右手刀在后,劈山盖斧一般,杀气腾腾!
彩衣则是忽得腰间一抹,眨眼之间,寒光一现,噼里啪啦两声,两道白光便撞在一起,发出金属交错之声!
霎时之间双方后退,花面郎君腾空半翻,双脚如钉一样稳稳站在台上,彩衣则是飘身回转,再一看手中已是多了一把长剑!
这剑看起来细长,和戏班子里常用表演的剑如出一辙,是当时花面郎君遗留下来的剑。
“刀枪棍棒溜钩锤,你个旦角拿剑可不得行!”花面郎君再继续往前走一步,突然感觉脸上微微一凉,眼睛向下侧目一瞧,却发现脸带着那厚重的油彩都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层层向外涌出。
彩衣也是向前踏了一步,漂亮的甩了两个剑花。
时至此刻,她终于摆上了架势,随着唱了出来:
“小女我练戏十余载,每日打瞌又逃课,刀枪棍棒耍不来,斧刃锤勾太偏门,唯独这细剑耍的勤,拿来斩贼正合适!”
花面郎君朗声大笑,直接奔着彩衣袭去,两人就此交锋在一起,便是双刀碰着长剑,平平嗙嗙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