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清正廉洁,而是在京为官多年的他深知当今圣上的秉性,最恨贪官污吏,尤其是贪灾民的钱。
因而他从不拿赈灾之用的银钱,难不成是后宅的妇人借着他的名义敛财了?
“什么是公忠体国?”建德帝缓声道:“看看宣平侯,你们在贪污受贿,借机大捞油水时,远在东阳养病的宣平侯之女却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听说连佩戴的首饰都变卖筹银只为救助广宁的灾民。”
“北方三省唯有广宁一省再无一人死亡!”
宣平侯惊了。
他甚至连还在府中的小女儿玉灵都想到了,都没想到竟是远在东阳的玉瑶。
她也真是,这等大事也不来信与他商量一番。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心中大喜过望,不愧是谢氏教出的女儿到底是懂事些。
“宣平侯,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宣平侯回禀道:“臣在家中就常教导儿女们定要心存善念,敬天爱民,解民生之苦,念皇上之恩,她身处东阳亲眼目睹百姓之惨烈,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她也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
“好。”建德帝大赞:“满朝文武若都如卿这般,我大宁何愁不兴?”
“宣平侯,你女儿的病可好了?什么病不能接回京养?速召她回京,朕,要重赏她!”
“谢主隆恩。”
江玉瑶赈济灾民得皇帝赞赏一事很快传入秦氏耳中,香烟缭绕中秦氏修剪花枝的手一颤,一朵硕大的杜鹃花应声而落,秦氏握紧了手中的金剪,咬牙问:“你是说江玉瑶不日就要回京了?还是风风光光的回京?!”
报信的奴婢垂着头,应了声:“是。皇上当着百官的面夸了侯爷,侯爷回府后就满面春光,兴高采烈地给大小姐去信了。”
秦氏蓦地重重放下手中的金剪,怒极反笑:“倒真是小瞧了这丫头,都被赶去那种地方了,竟还能想办法风风光光的回来!”
秦氏一直知道江玉瑶并不傻,相反她很聪慧,像极了她那早死的娘,若非她多年以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