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的抽打一刻不停,痛楚强烈得匪夷所思。那剧痛简直要烧毁神经,连大脑深处都隐隐感到痛苦。楚衡空紧咬牙关,攥拳旋身企图摆脱巨狼纠缠,但这一次他失败了。眼中的景象逐渐混浊,风景模糊得如漆黑的浓汤,他分明在半空中却“站”在了地面上,浓烈的臭气令人作呕,耳旁尽是难听的笑……
深夜,小巷,头破血流的女人被埋在堆积的垃圾袋里,持棍棒的男人们野蛮地踢她的脑袋。犬吠声打破夜中的寂静,泪水令视线模糊,世界地震般颠簸。
“妈妈!妈妈!!!”
犬吠声。叫骂声。跑进垃圾堆里。抱紧不成人形的可怜尸体。撕心裂肺的嚎哭,然而无人回应。反应过来时男人们站在周围,棍棒上还沾着红与白的痕迹。
“真走运啊!”白眉男人狞笑,“省了一个个找的功夫。”
棍棒落下,痛苦,骨头断裂的声音。好痛。好痛。
“白眉哥,真杀哦?”同伴笑。
“废话!说杀她全家当然要杀她全家啊!”白眉男人大吼起来,凶悍得像只野狼,“不然以后八婆不想上床怎么办啊?你去陪客人睡?!是不是!”
“替客人睡就可以,陪客人就算了……”
“妈的这狗咬我!”
“一棒打死,这都要教吗。”
“动作利索点,小鬼还在喊。”
他们甚至还在说笑,夺人命对这些人轻松得像在丢一袋垃圾,没有什么负罪感什么疲劳,只惦记着快些了事快些回去喝酒。而被棍打的女孩已听不清话语了,只觉得身上好痛,心中有恨意烧灼。
好痛。好痛苦。没有人来救我。哈乌也死了。你们为什么不死。你们去死啊。你们去死啊……!
“——滚!”
暴喝声驱散了诅咒,巷道中的幻影溃散,真实的情景浮现开来。楚衡空大衣中灵符微微发光,那力量驱散了幻影,让他得以看清现实。
楚衡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势,区区棍棒哪可能伤到他的肉体。先前那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