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吧?”
周永卫年前省亲刚为回来,对于曹江所谓的传闻自是不知,闻言疑道:“是何传闻?”
“京坊中传有‘点检做天子’之说,还有人传言称赵太尉出生之时身带祥气,满屋飘香。”
“出生之时身带祥气、满屋飘香?此乃帝王之象,若使如此,那赵太尉岂能有命活到今日?这散布谣言之人想是要陷害赵太尉……”
曹江摇头道:“关监正身亡,若非圣上亲召,此下司天监中有资格入宫禀事之人,唯少监苗大人。而他素与赵太尉亲近,正因他断言北境有兵凶,太后与范相他们才决意授赵太尉领兵职权。此下京坊又有此传言,师兄是认为有人陷害赵太尉?”
周永卫一惊,“师弟的意思,难不成是指……会生逆乱?”
事关重大,周永卫却是不敢明言说出赵匡胤有谋反意图。
“我是有此虑,听得传言便暗中请教了保章正大人。但以他所见,说是三垣天象无有异常,应无逆乱之事发生。
不过他又称天象突变难料,想是因为这猜断重关事大,便为将苗少监所断以及京坊传言写上密信,托严秋严统领转呈江大人知晓。”
“让严统领转呈?难道江大人不在京中?”
“师兄你去西京的第二日,江大人与常郡主也为离京省亲去了。”曹江点了点头,“太后授赵太尉兵权,同时与旨江大人为征北监军使。而严统领恰好带旨前去告知江大人,是故保章正大人才将密信托他转呈。”
周永卫心头一松,“江大人行事稳重,谋智不凡,想是会窥出其中蹊跷,且他又奉职监军,但料应无乱事发生……”
“话虽如此,我这两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曹江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为忧国忧民之心怀呀!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哈哈……”周永卫轻笑着站起身子,“昨日刚一回来,邻里便来宅贺年,贪杯多喝了几口,又恐误了当值时辰,却是未敢休寝,此下神疲力乏,我去楼上偷懒一下,若有巡官查问,有劳师弟应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