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渔栏,哪有庇护我等之责?”
“至于官府……哎,除非闹出人命,否则没十两银子,衙役根本不会来。”
苏元摇了摇头,无奈长叹道:
“财匮怎敲县衙锁,寒士无缘见公堂。”
苏哲默然无语。
这似乎很好理解。
就比如他们铁匠帮。
矿夫将粗铁等物卖给他们帮派,回去路上被抢了,难不成还会为小小的矿夫出头不成?
官府就自不必多说了。
庐县帮派势力强,官府早就开启“懒政”模式了。
“小哲,莫往心里去,咱家得了横财,难免招来些祸端。”
“你年轻气盛,莫要冲动,当了武者,叔也会少些小人之难。”
苏元见苏哲沉默不语,心念一转,害怕苏哲走向极端,急忙劝诫。
这年头,权势大的欺负人倒是极易。
但若是百姓杀人,想要得个公平,那就难了。
杀人,乃大案。
万万不可让苏哲走了岔路。
“嗯,侄儿省得其中轻重。”
“钱财是小事,叔叔你安危事大,若有下次,当以保住性命为主。”
“万万不可为些许碎银争执,待侄儿成为武者,自会去寻他们晦气。”
苏哲眯了眯眼说道。
“盗亦有道,渔霸也有渔霸的规矩,不至于盯着我一人,放心。”
苏元拍了拍苏哲的肩膀。
苏哲年岁虽小,但这份冷静和睿智,让他欣慰。
他虽是个渔夫,但毕竟多吃几年饭。
多少有前途的好后生,为了一时血勇,葬送了自己性命。
诸如此类,苏元看得太多了。
这年头。
如何活下去,活得长久,是一门学问。
苏哲一口旋完了鳄鱼肉汤,舔了舔嘴角,心中暗道:
“这世道,真有什么盗亦有道么?”
“若是有道,为何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