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光拿陆家来说,陆擎那个老东西,是先帝钦点的阁老,言行和政绩可挑不出错来,可总归是管得太多。
记得陛下刚登基时,欲充盈后宫,广纳天下美人,他陆阁老便说陛下刚登基,若是兴师动众的选妃,恐会留下一个贪恋美色的骂名。
陛下想修建新的行宫,他陆阁老又说原来的行宫便极好,修建新的行宫劳民伤财,恐生民怨,不是明君所为。
陛下寻私仇,欲砍几位从前效忠于其他皇子的老臣,他陆阁老说,如此恐会令天下士子寒心。
就连去年,陛下想把公主送去外邦和亲,他陆阁老也要搬出先帝说道一番。
当今陛下并非是先帝那般礼贤下士的贤明君主,说句难听的,生母宫女出身,自小就受其他皇子排挤和冷落,心眼小的很。
先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追封生母,而当今陛下却唯恐有人提及他的出身,视其母为耻辱。
如此君王,又岂能容忍臣子对自己指指点点?
臣子们以为晋帝问的是陆家,可一旁伺候的内侍心里清楚,晋帝问的,是公主。
他小心翼翼开口,“陛下,流放队伍昨日午时便出城了。”
晋帝端起茶盏要喝,可刚到嘴边,茶盏又重重的落在案桌上,瞥了眼底下候着的臣子,“行了,都退下。”
“让罗远进来。”
官员退下后不久,身披甲衣的将军风尘仆仆入殿,“微臣参见陛下。”
晋帝眼睛都没抬一下:“人犯昨日已出城,你可知该如何办?”
罗远仍旧跪在地上:“微臣明白。”
“顺玉毕竟是朕的亲妹妹,待人走远些再办事,利索些,别辜负了朕对你的提拔。”
“微臣领命。”
罗远走后,晋帝声音冷冷,在殿中响起,“顺玉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旁伺候的内侍吓得趴跪在地上,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陛下恕罪!奴才原是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
晋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