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霖看着江悦通红的眼眶,以及她眼里的心疼,一颗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他轻轻笑了笑,安慰一般地伸手去揉了下江悦的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江悦瞪他一眼,“你别转移话题,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绷带上都出了血,这伤口一定是新伤。
他明明受了伤,却还是漂洋过海的赶了回来,就为了那一句新年快乐。
江悦想到此处,内心再次酸涩到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她伸手便要去解傅晏霖的浴袍,检查他的伤势。
不过这一回,她还没碰到浴袍带子,就被傅晏霖躲过去了。
“医生说了,现在解开绷带,对伤口恢复不利,况且我在飞机上已经有医生给我换过药了,不要紧。”
他说到此处,邪邪勾了下唇,“再说了,绷带上有血,跟我的伤也没关系,刚刚我表现的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嗯?”
江悦本还在担心他,此刻听着他的打趣,脸上立马就红了。
这男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拿这个事开玩笑逗她。
江悦又瞪了他一眼,怨声怨气道:“呸!白关心你了,随你吧,以后你怎么样我也不会问你了。”
说完,便“噔噔噔”踩着楼梯上了楼。
傅晏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后,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这才渐渐散去。
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呼吸有些迟缓。
……
夜里,一片漆黑。
等江悦睡着后,傅晏霖这才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带着绷带和药进了浴室。
沾血的绷带被解开,绷带下,是血淋淋的伤口。
一周前,他在M国跟对方公司的人起了矛盾,在双方交火时不慎中了枪。
虽然提前穿了防弹服,但近距离中枪,还是见了血。
他强忍着疼痛上了药,重新缠好绷带。
等脸上的惨白渐褪,药味散去了一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