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二人的态度都不错,终于放下心来,吩咐在场的人道,“今日是萧将军与长孙县主大喜的日子,只不过碰到遇到了点误会,这点芝麻大的事儿,便不必再说起,你们说是与不是?”
在场的人不是朝廷贵胄,就是文人武将,自然听得懂太后的弦外之音,于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道,“臣等绝不会再提起此事!”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无事,那哀家便回宫了。”
众人连忙跪拜,“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侧妃站起身来,看着长孙心儿,满脸地不屑,“自今日起,县主你便是我们家的新妇,万事还要学着恭敬些。”
长孙心儿也不甘示弱,“姨娘还是管好自己吧!”
她说完,冷哼一声,便回到了房中,因着这场不愉快,萧丞煜整晚都未曾回房。
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却独守空房,长孙心儿此时只觉得彻骨寒凉。
出嫁路上所憧憬的,也都如同泡影一般,早已无影无踪,本以为嫁人是脱离苦难,是前半生的救赎。
却不料,嫁人后才是真正的刀山火海。
长孙心儿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想了一晚上的她略有困倦,刚要睡意。
耳边就传来紫丽的声音,“县主,侧妃叫您过去请安。”
长孙心儿心中烦躁,便回道,“我不去!”
片刻后,紫丽的声音再次响起,“县主,侧妃又差人过来,叫您过去请安!”
昨夜独守空房,一夜未眠。今日清晨,侧妃又一遍一遍扰人清梦,长孙心儿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猛然从床上起来,冲了出去,紫丽连忙拦着,“县主少安毋躁,奴婢帮您梳洗一番。”
长孙心儿用力挥开紫丽的手,“不用,她不是非逼着本县主请安。那本县主就去给她请。”
说着便怒气冲冲地朝着侧妃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的下人们看着还未曾脱下大红嫁衣的长孙心儿都瞠目结舌,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