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就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娓娓道来,“这孩子很是怕生,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奴婢也担心得很。”
“她这样奇怪的脾性,是跟她出生时的经历有关。”奶娘就把祁太太也不怎么知晓的一段内情说与她听,“小雪出生当日,母亲颜氏就难产血崩而去……当时咱们府上的祁太太还不知晓此事呢。一时又要忙着收敛颜氏,留下她一个孩子,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护着周全。”
“小雪很依赖那丫鬟,一生下来就被她日夜哄着照拂。”奶娘话到此处,也有几分不忍,“只是等咱们府上的人过去接手照看小雪之后,那丫鬟认为自己的职责已尽,小雪已有人照管,就自缢身亡……以身殉颜氏了。”
“当日小雪午睡才醒来,急着要找她,不知怎么就摸去了那婢子自缢的厢房……吓得她连哭也不会了。”
后来,还是特意找了大夫看诊,说这是“受惊吓心神惊惧过度所致”,开了七日的药喂下去,这才嚎啕大哭。
只是哭过之后,她的性子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想必也是当时受惊吓的缘故。
少女听完了这一段内情,不由得轻轻蹙起眉尖来。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转过脸,眸光透过轻纱铺设的屏风间隙,落在孩子不声不响坐着的侧脸上,语气微沉了几分。
“那丫鬟的衣饰发髻,大概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