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普调系列、皮革香和草原香。香水瓶摆放得高低有致,摆放得规规整整,瓶子之间的距离像用尺子测量过一样,分毫不差。
格里安不记得加拉尔夫人有这种闲心。
那胖胖的女人连地板都不愿意拖,主打一个随心所欲,爱买不爱。反正在下城区,爱河出售的香水性价比最高,味道最接近城里贵妇使用的。
甚至连平时堆满布料的工作台都变了模样。
香水浴液的玻璃盆,便于使酊剂干燥的玻璃板,用来调和酊剂的碗、槌、抹刀、毛刷、削刮工具和剪刀,一切井井有序。
究竟是加拉尔夫人转了性,还是……
格里安看向格雷诺耶。
“先生,您想买什么类型的香水?我可以给您介绍。”
“有一款叫‘赤霞橘光’的。”
谈起香水,格雷诺耶变得健谈了许多,眼神都变了。
“抱歉先生,‘赤霞橘光’前天就下架了,它的味道您不觉得太庸俗了吗?那其中的精油太多,苦橙叶太少,白柠檬也应该换成血橙。”
这么专业?
“那你有推荐吗?”
“您是仍然想要柑橘香吗?如果是男士使用的话,我其实建议您看看西普调系列或皮革香型,”
“不,我就要跟‘赤霞橘光’接近的味道。”
格里安忽然觉得,在商品的包围之中,名为“青蛙”的小朋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生气。
不像加拉尔夫人,总是躲在工作台后,无聊得犹如死亡。
“有的,请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就为您调制。”
“当场调制?”
“嗯。”
“你还会——”
咚咚咚!
咚咚咚!
猛烈的撞击声从他头顶正上方袭来,近得仿佛在他耳边敲锣打鼓,把玻璃瓶中的香水震得直颤。
他第一反应是楼上有人在打架。
这边夫妻互殴起来很常见,住在墙花附近的,夫妻俩几乎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