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自己同伯顿的交情,也不是蠢蠢欲动的安布雷拉(况且他至今没有和安布雷拉合作的想法),而是怎样将事态向着对阿拉伯人更有利的方向扭转。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换来一个原地打转的结果,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我不跟你说假话,伯顿。”卡萨德翻开了写满阿拉伯语的经书,“……先说句可能让你感到不适的话,黎凡特旅就是全军覆没,对我也没什么影响,那时我只需要找个机会逃离这里就行。但是,你让我怎么和那些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解释?嗯?”若不是墨镜挡住了双方的视线,他必要把名叫彼得·伯顿的生灵从头到脚用自己的视线解剖一遍,“你去跟他们说,他们不仅不能用自己的正当名义战斗,反而至死都要声称自己是库尔德人……”
“要是你觉得这个条件让你非常为难,那……”伯顿涨红了脸,“你就当我没来过这里,行吧?”他叹了一口气,甩着袍子的下摆,“我就不该对你有什么额外的期待。”
卡萨德纹丝不动,连送客的意思都没有。
“……十年前我就觉得你们所有人都因为念经念了太多,把脑袋都念傻了,现在我还是这么想。”伯顿自言自语着,“我跟你们一起念了十年经,也没变聪明。”
“等等。”卡萨德倏地站了起来,“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不管是【我们只会念经】还是【念经没用】,你的观点都大错特错了……黎凡特旅的本地人员我不想动用,而且我也说服不了他们,但我可以调动那些志愿者配合你们战斗。”
彼得·伯顿愣住了,他狐疑地盯着卡萨德,只见卡萨德走到他身旁,拽着他就往寺庙外面跑。不知卡萨德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的伯顿只得跟随,他一面和卡萨德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一面暗自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每个人似乎都埋藏了自己的秘密,就连没什么秘密的麦克尼尔也似乎受到了上帝的眷顾,唯独他彼得·伯顿好像从来不会被什么奇遇光顾,难道这也是神的意愿?
像这样杂乱无章、不成体统的临时定居点,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