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过于暴力,但也卓有成效。通过无差别杀死所有试图闯出封锁区的平民,美军成功地避免了封锁区内的病毒感染外部人员。当然,他们若是在合众国国内这么做,只怕其行为将在第一时间被曝光,而主导行动的指挥官也将受千夫所指。每当指挥官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都会无比庆幸自己正在伊拉克而不是合众国执行任务。
“……最近的新闻一直在报道我国国内也发生了大规模的流感。”想到自春季以来就没停下过的奇怪流感,几乎不关心他人死活的伯顿也有些抑郁,“恰好预定近期回国休假的人怕是要倒霉了。”
其他美军士兵普遍有些抑郁,他们同样不想继续到南方以身涉险。相比之下,和他们一同出发的库尔德士兵们的情绪相对积极一些,虽说库尔德人对伊拉克人目前没有强烈得难以抑制的复仇情绪,然而看着伊拉克人倒霉似乎也不错。一些库尔德士兵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奇怪的疫情和信仰卫士团活动在伊拉克造成的破坏,并且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以后就要他们库尔德人来支援曾经统治他们的伊拉克人了。
队伍从库尔德斯坦出发,绕过几处检查站,很快接近了经过多次缩小后的疫区边境区域。隔着很远,众人便见到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土路上的尸体。大部分尸体只穿着勉强能够遮蔽躯体的破衣服,光是这一点已经向来访的美军士兵和库尔德士兵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见着许多穷困潦倒的平民无辜惨死,哪怕是方才抱着开玩笑心态调侃着伊拉克正在进行着的惨剧的库尔德士兵们也变得鸦雀无声了。
查理·袁默默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而后让伯顿指挥其他士兵把尸体拖走。
“不管怎么说,放任他们倒在这里腐烂生蛆,实在是不体面。”
“没错,所以我担心这里发生了更加不体面的事情。”伯顿指着不远处已经翻倒在地的临时活动岗哨亭,“我军不久前刚刚规定禁止把尸体大量堆积在主要道路附近,可我们在这里所见到的情况……让我们必须在友军失职和更坏的结果中做个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