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的理论家摇身一变成为东盟国家宪兵司令官和韩处安的救火队长,与陈永春一同被认为是兴亚会稳定局势的两把利剑:一把注重理论和架构,另一把则注重实际行动。
结果,兴亚会的官方声明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韩处安参加总统大选的搭档不是桑松,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兴亚会首脑或东盟内阁部长,而是早早因为战败才逃到胡坦班达躲避起来的东盟首富伊德里斯沙阿。消息一出,舆论为之哗然,不仅兴亚会的反对者瞠目结舌,连兴亚会内部都产生了难以压制的不同意见。愤怒的兴亚会革新派官僚在国会两院大打出手,几次上演全武行,竟无人阻拦,因为就连一直和他们作对的军方代表都感到了被背叛的耻辱。
这还远远不是东盟的公民们在3月到来之际所能了解到的最令人惊讶的事情。众所周知,兴亚会目前控制着国会两院约60%的名额,另有20%掌握在名义上中立的军方手中,既然目前兴亚会和东盟军的关系仍然稳固,想让最后那20%的非兴亚会人士所代表的群体找出一个足以挑战韩处安的代言人来参加大选是几乎不可能的。放眼东盟,韩处安的成就有目共睹,哪怕是他的批评者都得捏着鼻子承认韩处安结束了战乱时代。
“这才是您一直不顾盟友反对而坚持要求进行全民直选的原因?”麦克尼尔第一次听到桑松本人坦白真相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是我过去小看您了,我以为您是……”
“以为什么?”换了新办公室的桑松饶有兴趣地瞪着麦克尼尔。
“你没有想错,麦克尼尔。”桑松背后的巨大落地窗外是一个面积惊人的花园,据说桑松选择国家宪兵司令部新地址时特地想要把自己的办公环境打造得和新加坡的原国家重建最高会议总部大厦一样,“只不过我的损失在另一个层面上。一百年来,人们熟知的历史是美国人强行把他们那一套推广到全球,结果几乎让人类世界瓦解……所有人都在说,我提出的方案等于是自取灭亡,而我简直没法和他们解释这其中的区别,毕竟他们听不懂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