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新加坡遇害、他的同伙也四散奔逃,麦克尼尔愿意暂时为对方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以彼得洛夫的表态和中南半岛北方某些袭击事件中零散的证据作为根据,麦克尼尔决定将弗拉基米尔·马卡洛夫和【俄人正信联盟】列入怀疑名单之中。他相信那天深夜出现在仓库附近指挥武装人员袭击他们的敌人首领正是马卡洛夫,哪怕他没看到对方的真面目而只能模糊地在熊熊燃烧的火海另一侧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如此一来,另一个更为艰难的问题摆在了麦克尼尔的手边:是否应该立刻对马卡洛夫的那些俄罗斯商人朋友们采取行动?
经麦克尼尔这么一提醒,彼得·伯顿也感到事态严重。他相信麦克尼尔的直觉,决策过程中允许直觉存在是不违背理性的,那又不是以感性干扰决定。
“……但他们很有用,不是吗?”两人在公寓楼所住房间的客厅里对视了将近半个小时,伯顿吞吞吐吐地劝说麦克尼尔暂缓行动,“你又没有看到【王鱼】的真面目,这时候如果我们假装完全不在乎对方的什么,说不定马卡洛夫还乐于和我们继续心照不宣地合作呢。要是现在突然找借口把他们驱逐,不说什么更抽象的经济影响,光是老谷县突然涌现的大量无业游民就能把我们活活撕碎。”
“奇怪。我再一次感到好奇:这么好用的办法,为什么【兰芳赤子】不去效仿呢?”麦克尼尔烦躁地用空瓶子敲着桌面,“他们完全可以开设许多的企业,借助兴亚会的各项新政获得快速发展,以此作为他们以后和兴亚会讨价还价的本钱。”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没有尝试这么做呢?”伯顿感到有些好笑,往常这时候应该是麦克尼尔来提醒他注意灵活地改变思路,这一次轮到他来指点麦克尼尔了,“也许东盟每一家账目异常、亏空数据诡异的企业,都是他们的提线木偶。不说这些了,即便我们和马卡洛夫的合作结束了,可是现状还要维持下去,我们不能承担主动打破现状的骂名。”
他们无疑处于更被动的局面中,若他们仍是流浪在外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