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游击队的仇恨以及原本近乎不存在的战斗热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再有人愿意加入民兵组织。确切地说,即便是那些勉为其难加入了民兵团的本地居民,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获得麦克尼尔所承诺的生活补贴。
为了让这些新民兵快速适应战斗环境,麦克尼尔可谓是煞费苦心。他首先大胆地决定将一些被俘后叛变的游击队员塞进民兵组织中充当指挥官,利用这些人的作战经验来把对付游击队的方法传授给新征募的民兵;与此同时,另一些坚决不投降又缺乏利用价值的游击队员则成为了麦克尼尔选定的祭品。他要让没见过血的新民兵完成一次名副其实的蜕变。虽然是迫不得已,眼下他宁可要杀红了眼的疯子也不能要听见枪声就跑的废物。
事实证明,他的一系列训练措施好像没什么效果。
“麦克尼尔先生,有人正在逃跑。”阿南达见麦克尼尔专注于指挥战斗,连忙赶来提醒他,“刚才您向他们下达新的指示时,我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
“……蠢货,他们以为游击队会因为逃避战斗就放过他们吗?”麦克尼尔自言自语道,“哦,是啊,我差一点忘了,如果是共和护国联盟那些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坐镇附近指挥战斗,他们或许确实会提倡不针对参战的敌军普通士兵进行报复。可是,这里只有一些游击队,每一个游击队员几乎都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他们也会本能地视眼前的一切敌人为非人化的魔鬼。”
“我不太理解您说的话,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逃跑。”阿南达被吓得不轻,他适应了战场环境只能代表他克服了一些心理障碍,本质上他仍然是没有战斗力的平民,一旦这些民兵部队战败,打扫战场的游击队定然不会放过他。
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悄悄地对阿南达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他快速返回双方激烈交火的战线前方,接替一名刚被击毙的民兵,要求其余待命的民兵视情况轮换着和敌人交战。目睹着这些同样苦命的民兵和游击队员杀得难解难分,麦克尼尔也不知该怪罪谁,或许他只能把罪责推卸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