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毒集团的村庄和据点,又或者是抓到了更多军官参加贩毒活动的证据,这些看似正义的调查活动除了让他们更加地引起当地其他东盟军的警惕和仇视之外,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在这一片泥潭中,每个人都握着对方的犯罪证据,谁要是莫名其妙地受到了某种高尚理念的触动而决定打破这腐朽不堪的一潭死水,他们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贩毒带来的利益虽然可观,但是公民的躯体和精神却在这一过程中受到前所未有的毒害,这是比任何一种可见的思想都更能彻底地摧残一个人的【物理手段】。”麦克尼尔想起了古国一教授在吕宋岛实施的禁毒作战,其成功不仅在于采取了严酷的手段打击贩毒集团,更在于用种种辅助措施逐渐使得一般公民参加贩毒活动的获利和承担的风险不成比例。
许多人确实迫于生计而卷入了贩毒集团的交易网络之中,这些人是可悲的,尽管麦克尼尔往往很难向他们投以额外的同情。那么,一旦从事其他行业的工作足以谋生且不必使得自己承担风险,相当一部分守法公民便会弃暗投明。醉心于贩毒获得的利润而孜孜不倦地继续从事这一行业的家伙也不在少数,但麦克尼尔宁愿先把那些在主观上没有恶意的人筛选出来——然后他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贩毒集团的猖獗活动会导致构成东盟这座大厦的地基开始摇动,使得构成国家基础的公民丧失正常的劳动能力和思考能力……进而让兴亚会的理想彻底破灭。”伯顿想出了一个借口。
“不,我们只需要更直接的、更能够让他们意识到断头台的利刃已经架在脖子上的现象。”麦克尼尔莞尔一笑,“比如说,中南半岛北方这些兼职贩毒的军阀的士兵们由于长期做生意加上自己也吸毒,已经无法有效地遏制被蔑视为匪徒盗贼的叛乱武装组织南下了。”
“你这是想要报复吧?”
“报复这个词,不太雅观。”麦克尼尔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更愿意将其称为……纠正。他们拿着东盟公民作为纳税人上缴的资金,又暗地里从事犯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