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6月5日,邦达尔准将抵达了指挥部,开始检查这支新部队的状况是否能够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他不担心自己的资历无法服众,没有对应的资历和级别而担任指挥官的将领,不在少数。东部作战指挥司令一职,按照规定,应该由中将担任,但当前的乌军抽不出足够的人手,只得令少将代理东部司令。一想到现任陆军司令帕夫柳克上将以前也以中将军衔代理陆军司令,邦达尔准将便不再那么担心自己无法压制那些不服管教的老兵了。
让他真正有些忧虑的,是那些在军营中穿着另外一套制服、只听身穿同样制服的长官命令的士兵们。清晰可见的留里克徽章外围,是红底黑圈白十字。这个标志使得邦达尔准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美利坚合众国境内的类似组织:NFFA。如果不考虑黑色和白色对应的位置相反这一点,OUN投入到前线的武装人员几乎和NFFA的准军事性质民兵毫无区别。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OUN也要为赶走俄国人尽自己的一份力。”旁边的参谋解释道,“我军目前依旧存在很大的缺口,能够征召入伍的青壮年男性数量不足,多亏了OUN的帮助,我们才免于征召老人和儿童或是以同等标准征召女性参军。”
“要不是OUN学着他们的NFFA主子、把那么多无业游民都收集到自己的组织中,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人力短缺。”邦达尔准将一肚子气,他在接受美军训练期间了解了合众国的现状,并在注意到NFFA扮演的角色后立即认为这两个组织之间存在关联。军队认可了OUN继续掌权并允许OUN的民兵武装参战,于邦达尔准将而言,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纵使有着合众国的支持,帕夫柳克上将也没有本事彻底推翻OUN的统治,更不必说合众国的实际掌权者NFFA一定会倾向于和自身相似的OUN而不是乌克兰军队。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他不该考虑这个问题;但是,OUN的不择手段逼迫着邦达尔准将认真地思索着该如何面对同OUN的合作和可能到来的背叛。
望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