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听话,他不仅加入了军队,而且看样子要把自己的一生都花在这里。当年的热情已经消退了,如今阿达尔贝特凭借理智和莫名其妙的危机感继续战斗。他看到那些躺在病床上哭喊的年轻士兵,也看到那些逐渐从热情洋溢的青年变成麻木不仁的机械的战友们,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当经历且必须经历的。
赫尔佐格少校走到另一个房间内,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伤员们。
“这些人的伤势有多严重?”
“最轻的也是截肢。”军医连忙解释道,“那边有个可怜人,腰部以下被整个炸烂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抢救回来……”
赫尔佐格少校想让军医直接把这些人撇下等死,他斟酌再三,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已经浪费了许多资源,再浪费一些在伤员身上也无关紧要。这让他感到有些滑稽,那些终日在欧洲本土城市大街小巷游行的环保人士不断地告诉市民应该节约资源,可企业本身浪费的资源远超过市民的使用量。
随着伤亡人数的增加,防卫军内部的矛盾也逐渐出现了。一些黑人士兵集结起来,向长官讨要说法,希望让其他白人士兵冲到前线参战。他们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而加入军队,如果不能活下来,一切都白费了。面对这种质疑,达特曼上校不痛不痒地下令调派两个连队到下方轮换进行防御,但他还是希望让这些土著士兵成为对抗敌军辅助兵的主力。叛军在使用土著,他们也在使用土著,没必要让白皮肤的人在这场战斗中丢掉性命。
阿达尔贝特转过头,正看见手持拐杖的麦克尼尔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
“早上好,长官。”麦克尼尔举起完好无损的右臂向阿达尔贝特敬礼。
“我听说你中了好几枪,可我最近忙得很,一直没机会过来看望你。”阿达尔贝特连忙让麦克尼尔坐下,他看着对方缠满绷带的左臂和右小腿,内心的悬念总算是消除了。麦克尼尔还有作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离开战场。
“小伤,小伤。”麦克尼尔咳嗽了几声,“不过,面子倒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