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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月蓉头一次正面迎上杜箬,她身侧的女婢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秋千停下,杜箬脆生生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杜箬看着沈月蓉,从头到脚的打量,那双如迷途羔羊的双眸,盈盈清透,仿佛要把沈月蓉看出一朵花来。
沈月蓉也在看她,此女比昨日匆匆一瞥更加貌美,肤白细腻,面若桃腮。
江南瘦马是什么?
那是自幼培养琴棋书画,礼仪体态,只为了给男子解闷,终其一生只为爬上权贵的床!
沈月蓉收回视线,眼底滑过几分轻蔑,“青花,去书房。”
她不屑于杜若这般的投机取巧,说白了,就是不要脸!
沈月蓉只当惘若未见,谁知,粉衣女子托着后腰,施施然走来,横亘在碎石小道中间。
“你干什么?滚开!”青花推着轮椅不得不停下,当即横眉倒竖,愤然地呵斥。
杜箬非但不闪开,反而步步紧逼近前,光洁的下巴扬起,趾高气昂的睨着沈月蓉,“姐姐不是腿脚不方便么?瞎跑什么?”
她说罢,探出手去,婢女恭顺地搀扶,这架势,比起老夫人不遑多让。
乍一看还以为她才是将军府的女主人。
“你……”
青花气结,沈月蓉却压住了躁怒的青花,淡然的注视着杜箬,四两拨千斤般淡然道,“我来找自家夫君,与你有何干系?再者,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认了瘦马做妹妹,受不起。”
杜箬脸色煞白,无疑是被沈月蓉踩到了痛脚。
她提起一口气在喉头,嗤之以鼻,“正巧,我也不想有个残废当姐姐。”
往沈月蓉伤口上撒盐的,她不是头一个。
沈月蓉面色如常,“这将军府还由不得你想不想。”
说罢,不等杜箬发火,她斜斜地扫过婢女,“把她带走,别挡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女婢一个赛一个的当缩头乌龟,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肚子里。
一边是夫人,一边是身怀六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