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接下话头,“我看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拿着蒲团的手顿了一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是……就是……死去的……人吧……”三天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沉厌神情寡淡地坐上蒲团打坐,“嗯,你开阴阳眼了。”
他说得实在太轻描淡写了,以至于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阴阳眼。”他重复了一遍,黑云又乖乖爬上了他的腿,依偎在他怀里。
沉厌便将眼睛睁开了,“下次遇见那种穿道袍的不用理。”
我心头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撞见一个穿道袍的人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算的。”
我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知道他有点本事在身上,这语气真的好欠骂,莫名有种BKing的感觉。
我忍下不敬,虔诚地问他:“那道长可以告诉我,我现在的麻烦应该怎么解决吗?”
沉厌的目光落到了我手上:“把鼓先寄放在这里吧。”
正愁这东西没地儿处理呢。
我赶忙将鼓放在香案上,“然后呢?”
“然后你搬到窥星观,随叫随到。”
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我急了,“道长,我懂你们这行的规矩,您开个价吧,我看我能不能的承受得起。”
沉厌仰头看我,“你是觉得我很缺钱吗?”
不缺吗?窥星观都破成这样了。我扯了扯嘴角,“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嘛。”
他撑在膝盖上起身,“我的价,你一个学生恐怕出不起。”
“那您想怎么办呢?”
“我说了,随叫随到。”
我茫然,“王姐说您忙着修行,没空搞对象……您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不动如山的脸上终于起了怒意,“我是让你辅助我降灵。”
我还是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