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奉令而已,下令攻咱营的只能是贾务本。”攻营的萧裕部距离本营的营壕尚远,才开始在清理最外围的铁蒺藜、木蒺藜这道防线,——这个位置,还不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李善道暂移开了视线,投目於东北边的那部敌兵。
贾务本的大旗,在那部敌兵中竖立,其人肯定就在彼处。
高曦蹙眉说道:“郎君,有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
李善道也注意到了那部骑兵的异状。
的确,那部骑兵中的大部分,现在居然都下了马,或者牵着马,慢悠悠地在野地上走,放任坐骑啃草,或者以至坐地休憩。要知,这支骑兵可是位处在李善道营和封丘城间,距离李善道营两里多地,距离封丘县城的护城河也只有两三里地而已!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们居然敢此等拿大?哪怕是李善道营正在遭受攻击,可能无瑕抽兵出营往袭,可难道他们就不怕城中会突然派兵杀出?高曦所言不错,这部敌骑的此番举动,确实是令人怀疑。
周文举兵败的经过,浮上李善道的心头。
徐世绩昨晚说的“贾务本颇有谬略,我等须当谨慎应对”的话,也浮上了他的心头。
有句话叫“斗智斗勇”,李善道投入瓦岗以来,所经的战斗诚是已不为少了,像迎击罗士信、攻打濮阳城等这类激烈的战斗也有之过,可大都是“斗勇”;“斗智”却可称没有。
这个时候,他体会到了“斗智”的感觉。
同时,这感觉,是他未曾料到的,竟然让他感到了兴奋。
因为这兴奋,又一个念头,值於此际,浮上了他的心头,——相比刚才的那两个念头,这个念头好像是有点不合时宜,他想到的是:“他妈的,遇强则喜,难道老子天生就是个将才?”
这时在北营墙、东营墙上守备的都是陈敬儿团,两面营墙,分有他团的一队兵士守卫。
南、西两面营墙上的守备部队,是季伯常团。
秦敬嗣、王须达两团现无作战任务,他两人也都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