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回答说道:“回二郎的话,没看到。”
李善道从他们躲闪的目光,猜出了他们“没看到”的缘由,站起身来,作势踹程跛蹄了一脚,说道:“他妈的,老实告诉老子,你们昨晚是不是没好好值夜,打瞌睡了?”
“还好昨晚没有贼官兵偷袭咱们,若是有,你们这打个小小的盹,逃掉了百十个新卒事小,咱这千把兄弟的性命,岂不就尽皆因你们而丧了?”李善道怒骂了程跛蹄等几句,叫来王须达等,正式下达了一道命令,“以前咱多在山中,我虽定下了值夜的规矩,但规矩不算严格。即日起,值夜警戒的这条军纪,却须更加严格执行。再有值夜时打盹的,依军法处置!”
众人凛然应诺。
焦彦郎问道:“二郎,那逃卒呢?”
李善道寻思了片刻,说道:“徐大郎在打离狐,咱需早些赶到相助,没空再去追这些逃卒,但确也不能对这些逃卒置之不理。”抬眼瞅了下不远处那些正在集合的新卒,说道,“要是不理,只怕逃卒会越来越多。彦郎,你说得不错,料这些逃卒无处可去,只会逃回濮阳。
“这样吧,阿贵,你回濮阳一趟,将这些逃卒的名字都告诉郑苟子,劳郑苟子派些人手,把这些逃卒一一找到,有道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改了主意,不愿再投从咱们,便也任由他们,但从咱这里分得了粮、钱、布,重要的是,还有兵械,他妈的,却需还给咱们!”
姚阿贵应令,带上了几人,骑上马,立刻赶回濮阳去了。
等新卒们集合完毕,李善道巡视了一圈,到他们前头,叉着腰,大声说道:“可能你们已都知了,昨晚上,有些新卒,偷偷地逃回了濮阳。老子对你们说,对这些逃走的新卒,老子极是鄙视,男儿丈夫讲究个什么?首要便是重义气!钱也领了、粮也领了,投老子帐下也是你们自愿主动投从的,非是被老子胁迫而投,好嘛,却转过眼来,就背信弃义,偷摸摸地逃掉,这算怎么回事?老子已派人回濮阳,凡是逃走的,全都饶不了!”
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