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子医术,弟弟早夭未继承衣钵,寇家败落早算不得名医世家。只说她虽爱钻研医术,但往日也只是帮着邻里妇人诊治罢了。
可眼前这男子,看样子既不却权势,又不缺钱财,为何不找外头的郎中,反寻她治?
知府得了沈谦的示意,屏退了左右,屋里只剩她时,沈谦才道:“家中府医说,内人身上有些妇人之症,当年寇杏林的夫人才是个中翘楚,夫人必得真传。”
世上郎中避讳妇人之症,因而许多女子常因此避讳,无法求医问药,反到是耽误了性命。
寇氏听得他这般说,有些不情愿道:“不知你家夫人是何病症。”
“她自小多思郁结,因而有心悸之症,不得多行走操劳。又因少时寒冬受罪,月信并无定数,怕是将来子嗣艰难。”沈谦提及此,忧心忡忡。
寇氏瞧着沈谦是矜贵之人,有些纳闷这样的人,他家中夫人是这样从小受苛刻的身子。
那日寇氏见沈谦心诚,且他竟然送了自己一处新居,只说是将来方便照顾他家夫人,还有诊金报酬。
实在给的太多了……毕竟将来儿女的聘礼,嫁妆哪一样不是钱,寇氏再不愿意,也只能含泪对现实妥协。
后来把着窈娘的脉,寇氏才知这哪是沈谦说的那般轻巧,这夫人不知是受过多少寒,挨过多少冻。
她想不明白,明明举止礼仪皆能看出是贵女出身,可这身子连她家大丫头都不如。
相处久了,寇氏觉得窈娘是通达的性子,许是从未见过女郎中,因而对她的身世还甚好奇,又说等她身子好了,也要看些医书学学。
就这样坚持了三年,寇氏总算治好了窈娘,谁知那日窈娘却留她在沈园吃饭,两人在竹林之中,举杯共饮杏花酒,倒是有些避世的雅致。
“寇娘子,我心头有一愿景,需娘子助力,不知能否有幸邀你共行。”
不得不说,这两夫妻说话时,几乎是一样的语气,连神情也差不多。
寇氏好奇,她早知道了窈娘的身份,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