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谦弟说过弟妹身子弱,你还拉着人家在此说个不停。”
“哎哟,是我的不是!”王氏捂了嘴才又道:“这就送弟妹回府安置。母亲说了,弟妹舟车劳顿,今日差我安顿好你,待规整好了,就去府里玩耍,咱们一家人好好熟识亲近!”
窈娘看得出来,这王氏果然是如沈谦所说,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子。虽说是庶出行二,可前头的大哥沈设带着家眷在蜀中做官,因此如今府里是沈诤两口子打理。
沈家亲戚众多,因此沈谦才另买了清静宅院给窈娘另住,否则这每日就只人情往来,必然也是折腾人。
因着沈谦早就打了招呼的缘故,沈府这边自然不敢为难,一切只管仅着窈娘舒坦就好。
待马车缓缓驶到玉涧桥,窈娘才掀开帘子望去,此处比之清河坊,涌金门等地倒是清静不少。
空水澄清,俯仰皆宜,莺啼杨柳帘。鸳儿早就看痴了,喃喃道:“三老爷竟然挑了这样的好地方。”
青松在外头骑着马,耳廓一动就听到她的话,这大半个月这丫头一会儿说这里美,一会儿说那里好,实在是没见过世面,他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当年大人泛舟游湖时曾说,这西湖岸上,他最喜玉涧桥这处,说是黛色参天,风恬浪静。”
窈娘听得仔细,瞧着眼前的风光,正是沈谦所说那般,怅然若失道:“也不知他在玉京如何。”
鸳儿见此,转过头去对着青松皱眉,她本意是怪他让窈娘难过,可青松瞧着她发髻上的珠子轻晃,脸色骤然发红,双手勒紧了马缰,吓得骏马嘶鸣一声。
窈娘抿嘴浅笑,临行前沈谦让她带上鸣鹤,毕竟是弘德给的且身手不凡。可窈娘却让指名要青松同行,说是初去杭州,有青松在更得力些。
沈谦当场就明白,她这是为鸳儿打算着。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青松自小跟着他且并非奴籍,身份自然是体面。
原先沈谦还觉得青松这性子,要到开窍的时候实在是难,谁知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