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人,看着另一个比自己更凄惨时,总会心里有些窃喜,又有些同情。
“二妹貌美,性子又软和,不知在外头会不会受罪。”纪氏长叹一声。
孟彦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并不想继续说着这话。
窈娘如今有首辅庇护,到底是谁该可怜谁,尚且未可知呢。
屋里的哭闹,孟彦并不想理会,李氏做出那样的事来后,他每日都不敢与同僚对视,只怕从别人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嘲讽与奚落。
他带着纪氏步履朝外走去,不理一路的丫鬟婆子问安,衣袂在双腿之间浮动着。哭闹声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到时,他心里忽然也滋生了一个恶念头。
若是都死了,自己就清清白白一身干净了。
李氏吼得喉咙沙哑,嘴里阵阵血味,终于是停歇了。孟俭的衣裳被她撕了好长一道口子,发冠也歪到一边去,两人都跌坐在地上,看着甚是狼狈不堪。
“你这泼妇,做错了事还不自省,竟然还敢弑夫!”孟俭蹒跚起身,又是往李氏身上一踹。
李氏也不知是痛不痛,只干笑了两声,面带不屑:“这府里你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姨娘,又染指了多少丫鬟,外头还有相好的骚蹄子,你何曾将我看作你的妻,既然如此,凭什么要我自省。”
她混混沌沌地说着话,眼泪也不自觉地慢慢流淌出来:“我嫁给你二十多年,苦心经营掌家,你却在外头快活,甚至还让我赔了女儿给你钻营讨好沈家。你若是争气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没本事的,这些年孟家的门面,若不是我在玉京苦苦撑着,谁还知道还有你孟家!”
孟俭听得面露恼色,脸成猪肝,哪里还容得她继续发疯狗叫,膝盖压跪在李氏肚皮上,双手狠狠将她的脖颈狠狠掐住,骂道:“呸!你一个破落户家出身,能嫁给我已是上辈子积德,不好好给我守妇道,竟然做出这样浪荡的事!你和老二一样,就是低贱的货色!”
李氏只能力气比不得他,反抗不得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孟俭见人渐渐翻了白眼,吓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