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添了麻烦。”
摩挲着窈娘脸颊的掌心忽而停顿,窈娘转过头看着沈谦那双正思索盘算的眼眸,秀眉微蹙:“是我连累你了?他在朝堂上给你发难?”
窈娘这阵子显少出去,青松虽说大条些,可该说的不该说的自然是有数,因而窈娘还不知道党争一事已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对上窈娘关切又自责的眼神,沈谦扯出了一丝笑意:“你放心,如今我已是首辅,不论他们如何发难,也不能伤我分毫。”
窈娘聪慧,哪里猜不到若真的事情如他所说这般容易,沈谦就不会只说她是他的妻,定然还会说将来如何打算的事。
她是没有过将来的人,好不容易从那绝路里头出来,自然是明白人若不敢去想今后,怕是......
窈娘推了他的手,起身道:“你若不说明白,我就不去杭州了。”
沈谦见她生气,哪里还能躺着,忙跟着起身给窈娘取了衣裳套好,小心翼翼道:“我原是不想你担心,朝堂上的事哪里会因为你一个小女子就起了风波来,这事的起因在权贵士绅与百姓,前朝今朝也难调和好的事,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的。我是怕朝堂上的火波及到你,这才决定择个好地方,一来你的身子要早些调养才有利,二来我私心是最喜江南的,有你相伴必然人生富足。”
窈娘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解释,又见他自然而然地弯下腰为自己理衣摆,心头一软,眼眶红润。
口中的话也不自觉软糯下来:“你说三言两语说不清,可如今我们待在一处,凭它什么话讲不完?”
“娘子说得对,咱们如今在一处,有的是时间将长话细讲。”
沈谦说罢,挑了身与窈娘砖红色月华裙相配的绛色裘衣,头上戴了顶墨玉发冠。看惯了他平日里稳重的打扮,今日这番出挑外向,倒是让人侧目。
察觉窈娘在铜镜中偷偷打量自己,沈谦却径直出去提热水进来,倒是一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举止。
院子里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喜气热闹,窗棂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