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仍旧靠在沈谦的怀里,心中的惊魂未定也渐渐平缓了些,听得沈谦这般说,就猜到这后头或是牵扯了朝堂上的事,关切道:“妾牵连三老爷了。”
沈谦伸手摩挲她的脸颊,后怕道:“在皇上那里看到陈见清等人写得奏疏,我就猜到你或落在他们手中,可我那时既不能走,又不能即刻救你。”
“可是他告三老爷的状?”窈娘问道。
沈谦颔首,淡淡道:“参我治家不严。”
好没道理的话,沈府家主并非是沈谦,沈循也不是沈谦的儿子。窈娘眉头微蹙,只觉得陈见清泼皮。
沈谦见她苦大仇深的模样,附耳道:“你方才还哭了,怎么如今是要为我出头的模样?”
“妾本想着与他同归于尽了,谁曾想三老爷却来了,这才忍不住哭了出来。”窈娘自顾自无奈笑道:“细细想来,妾连人都敢杀,也实没必要哭。”
沈谦将她紧紧抱住,不再说话。如今事情还没说清楚,他不放心窈娘独身回沈府去,只能带着她将就住在灯笼巷的小院里。
青松见两人进了主屋,也不好拦着,心中既同情窈娘的经历,又害怕两人孤男寡女做什么不好的事来。
思索片刻,只能先去厨房烧热水,早些送进去查看情况。
屋里两人对面坐着,橘黄的烛火衬得一切犹如梦中。窈娘犹豫片刻,起身道:“多谢三老爷今日相救。”
沈谦笑了笑将她抱在膝上,他知道怀中的人此刻怕是还未从方才的可怕中完全平息,宽慰道:“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哪里用得着三老爷给妾交代......”该交代的自有旁人。窈娘说了这话,却见沈谦面色晦暗,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解释道:“妾的意思并非是......”
“我知道。”沈谦拉着她的手缓缓摩挲:“你的意思我明白,沈循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眼下你不必再回府中了,且看沈循如何与家中人说此事。”沈谦话虽这样说,可深知自己那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