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买的是杏花酥,点头道:“的确是杏花酥,曾大人如何知道的?”
曾寂笑了笑,目光落到了人群深处:“随口一说罢了。”
五牛见男子是曾寂,遂放下心来,只握着马缰在旁等候。
寒暄过后,窈娘福身告辞道:“妾还要回娘家,就先行一步了。”
“稍等。”曾寂忽然出声唤住她,在窈娘满是疑问的目光里,道了句:“次辅要娶妻之事,你可知晓?”
窈娘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只是她心里有鬼,不知如何说话才显得清白,只能客气疏离道:“妾自然知道,曾大人为何这般问。”
曾寂本来有万千的话,可从礼教可从世俗,总之这话在脱口而出时,却变了味道:“他要娶妻,你今后......。”
他有什么资格劝她莫要游走在沈家叔侄之中,看着窈娘面色苍白,曾寂忙作揖道:“是我唐突了,对不住。”
“三老爷要娶妻是喜事,妾不知曾大人是何意。”窈娘低声道。
曾寂也知道是自己失礼了,再作揖道:“今日是我的不是,你就当我关心则乱,只是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一言,千万小心黄辛大,他家中小妾众多,可死伤的也多。”
窈娘知道他是发自真心关切自己,虽不知萍水相逢他为何如此,但对方施以善意,她也回礼道:“多谢曾大人提醒,我心中都明白。”
心中都明白,这也是对他前面话里的回答。曾寂看着她面容虽还是苍白,可神色已坦荡无惧,这才放下心来。
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说完,看着窈娘上了马车,才走到点心铺子前买了两个杏花酥。
五牛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只看着他们拜天地似的,你来我往倒是有趣,又见曾寂一表人才,不免偷偷与沈谦相较。
一个让人如沐春风,一个让人心惊胆战,可三老爷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因此更胜一筹。
窈娘坐在马车里才觉得缓了口气,想着与曾寂的交集,才对他的所言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