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亲自给沈循舀了碗汤道:“沈兄莫不是喝醉了?快喝碗腌笃汤醒醒神。”
幸而沈循还不至于当着窈娘面就要说出卖她的话,依言喝了口汤这才找回了舌头:“黄大人莫要笑话我,实在是我父亲和三叔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我真是悔恨!”
悔恨生在沈家,他不止一次偷偷羡慕魏思源好福气,有一个慈父舍己为他筹谋,哪里像他从小不止被沈诚打骂多少次,何曾关心关爱过。
黄辛大眼里的鄙夷生生忍住,佯装劝慰道:“沈大人若是还有悔恨,这天下人怕都好伤心才是,你出身沈府已是胜过许多人了。”
若是自己年少时是这般身份,怎会只留半条命入宫为太监。
魏思源也道:“沈兄莫不是喝醉了,不说是在翰林院就算上这天下衙门,哪个有你这般好的福气。”
哪个?沈循用手狠狠指了指魏思源道:“魏兄算一个,还有翰林院的曾寂,他每日去华盖殿听政议,实在惹人羡慕。”
窈娘心头一跳,想起方才见过的目光,竟然看不出他如此有能力。
黄辛大按下他的手臂,道:“若说羡慕,其实天下读书人最该羡慕的是次辅大人。满腔才华与抱负能在朝堂上施展,推翻旧历换新政,救民生于水火哪样不是你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
窈娘听得此也暗自点头,世人对沈谦的评价好坏参半,可他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为民。
魏思源也道:“我在户部最是清楚,若非次辅执掌户部,如今国库怕还是入不敷出,我若今后学得大人半分能力,也不枉入世一遭。”
听得两人都在说沈谦的好话,沈循冷哼了声转头问窈娘,道:“你呢?你觉得三叔如何?”
沈谦好整以暇地靠墙坐着喝茶,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窈娘似斟酌许久,才道:“妾不知朝堂之事,但在家中见过三老爷几次都是极和善的,即使对下人也从不为难,是真君子。”
听得此话,沈谦微蹙多日的眉难得舒展,唇角上扬一个弧度,倒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