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天接了请柬却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老爷,这史凤琳是个有面的人,又恰逢你在家,甸子上好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去捧场,咱不能棋输一招,顺道也摸摸他的底牌,这个人来头不小,你看……?”
“你的意思,是我亲自去?”
“我觉得是这样,你和他老子斗了一二十年,能不忌恨你?既然他能下请柬,就给了我们个台阶,咱不如就坡下驴,至少今后在大面子上,不会为难咱!”
“依你!管家就是管家,棋高一着。”
黄兴旺打了一瓶水,就过来,“大哥,我去了,整个耕完吗?”
“你惦量着办!”
陈梅梅走进来,“当家的,那事,我和白金枝说了,你看还需要哪些东西?”
“下聘礼的事,她懂,用不着问我,要大气,要体面,对方不是普通人家,你听她摆布,她来了没有?”
“就在门外候着!”
“赶紧的,这事,你得参与进来,太太就不去了,要不明天让黄安一起去,家里头得有人哪,趁我这天把在家!”
“行!”
陈梅梅正往外走。
“你回来,我让别人去喊!”他抬起头,看见黄天河在岗楼上打哈欠,“天河,你下来!”
“哎,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外面把白媒婆找来,我们一起到暖屋去!”
白金枝还是过去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老多少,只是腿脚不象过去利索,在黄天河带领下,一直走到暖屋,“你里面请!”黄天河就重新爬上岗楼,陈仲秋正四仰八叉睡着,鼾声如雷,头耷拉床边,肮脏的涎水,滴在上,“狗日的就是猪!”踢一脚床腿,替他关了小房门,缩回自己屋里.
“在焦原镇?这么远?”
“不愿意去?亏待不了你,那边的事,我已经敲得差不多,你就走个形式!”
“就我一个人去?”
“你看你那双小脚,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