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余光中捕捉到巩的询问,但他认为巩是个不能够成大事的人,巩喜欢咋咋呼呼,一枚空弹壳让他惊慌成这样,难免有些杞人忧天。再说,对于沈泽明的底底细细早已摸得个门清:他们家和沈镇长一家,虽属于同一个沈,写法也一个模样,但平日里交浅言深,见面点个头,招呼一声,彼此没有更深入地交往,沈向东本身就是老狐狸,再说,当时他并不在家,碰到这种事,只能装聋作哑,对于剿匪这种事,本身就是虚张声势,不这样,上面的官差不好应付。宋这时犹如龙困浅滩,一旦遇水,他会逍遥而下。“大哥,还是散了吧,让兄弟们补个回龙觉,要不然,晚上够呛!”
“都说说,都说说,嗯?”巩德明还一个劲儿怂恿大家。
所有人一个德行:睡不好,正犯困,显得没精打采。胡麻子还想显摆显摆,无奈众人去意已决,他只得摇摇头:“大哥,散球!”
沈西凤回到家里,把马往马厩里一拴,跺跺脚,把地上一堆血物,提勒起来,血滴子毫不害差坠落,刚出马厩,就碰见牛秀铃,看见就不断反胃,呕吐了半天,吐出几口清水:“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快拿走!”
“别介,晚上我可打算让你饱餐一顿!”
“这么血污的东西,你也敢吃?”
“妈,外行了不是?宁食飞禽一两,不吃走兽半斤!天上飞的东西,洁净着呢!”
“小祖宗,别晃悠,我瞅着眼晕!放那儿!放那儿!”
“妈,别在你女儿面前假惺惺的了,上次在镇上烧刀红,我看你吃得挺香的,那个还没这个新鲜呢!你知道那东西死了几天?”
“都是你爸害的!”
“别扯那没用的,你要说我姐不吃这个,我信!人家才叫荤惺不沾,任凭你说下大天来,人家是岿然不动,你也就好个面子,女人怎么不能吃肉?”
“快放厨房,让人炖了,我找你有事!”
“嘴馋了,是不是?我就说嘛,我妈是谁?大名鼎鼎的牛秀铃!”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