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酒宴,我担心马靖良对侯家有成见,所以处处与魏长乐不对付,狠狠得罪了他,也是没料到会有今天。”侯文祖却是担忧道:“修儒,你觉得此人真的有如此胸怀和远见?他真的.....真的能不计前嫌?”
“可不要小看他。”甘修儒正色道:“北风楼之事,兄长难道忘记了?也就一顿饭,他略施手段,就从咱们老兄弟手中弄走大批粮食,兄长难道以为这是有勇无谋之人能做到?以前他在太原的风评不好,说他是个只知逞匹夫之勇的无能之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和他打过交道,已经知道他的斤两,可不能只以从前道听途说之事来看到他。”
侯文祖低头沉吟,许久之后,眉宇间微微舒展,之前的惊惧消散不少,甚至抬手抚须,感慨道:“生死一线,如果魏长乐真的手下留情,侯家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河东马氏的态度,咱们已经清楚。”甘修儒不无恼怒道:“咱们对马氏也算是唯命是从,但要命的时候,对咱们却弃之如履。兄长,你亲自去见魏长乐,以诚相待,看看魏长乐到底是什么态度,这也是侯家唯一的求生之路了。”
侯文祖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才微微点头。
天亮的时候,魏长乐已经身在县衙。
这一夜的行动干脆利落,但魏长乐却也是略显疲惫,手底下的人在做事的时候,他便靠坐在大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等睁开眼睛,天早已经大亮,两名佐官正毕恭毕敬站在不远处。
“怎么不喊我?”魏长乐一看就知道两人等了有一会儿,伸了个懒腰,笑道:“等好久了吧?”
丁晟忙道:“堂尊辛累非常,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卑职不敢打扰。”
“坐下说话。”魏长乐示意两人坐下。
蒋韫却是十分乖巧地过去给魏长乐倒了杯茶,奉上来,恭敬道:“堂尊喝茶醒醒神。”
魏长乐接过之后,问道:“都弄好了?”
“回禀大人,已经收缴了五仙社的不少财物,卑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