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署吃粮。所以蒋主簿才说县衙无力救济不良窟的百姓,那正是因为我们无法调拨一颗粮食。”
“这些事情太原府可知晓?”
“也许.....知道吧。”蒋韫道:“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知道也无人过问的。”自嘲笑道:“卑职可能是山阴历来最清闲的主簿了。”
魏长乐心中知晓,这些事情山阴县衙肯定是没有向上禀报。
道理很简单,马靖良是河东马氏子弟,背靠马存坷。
而马存珂是步军总管,麾下数万精兵,莫说区区山阴县,就算是整个河东,敢与河东马氏为敌的也是寥寥无几。
这事儿如果奏禀上去,马靖良有河东马氏做靠山,肯定是安然无恙,但奏事的人必然是下场凄惨。
魏长乐心中明白,马靖良插手山阴赋税,甚至将山阴的财权掌握在手,绝非临时起意,肯定是早有计划。
他负责山阴的城防,掌握了兵权,再强行霸占收缴赋税的权力,就有了财权,如此兵权和财权都掌握在手,那就真正地掌控了山阴,是货真价实的山阴土皇帝。
县衙上下官吏都要从户仓署领薪俸,又怎能不听话?
魏长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肉丢进嘴里,边吃边问道:“蒋主簿,听你的意思,以前这山阴赋税应该都是你在打理。既然如此,为何不去将赋税之权拿回来?你是朝廷命官,职责所在,丢了手中的权力,那可是有负朝廷之托啊。”
“堂尊,卑职其实在上面人的眼里,不过草芥而已。”蒋韫苦笑道:“散校郎是河东马氏子弟,手握山阴兵权,卑职有几个胆子去找他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