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挤不过去,林觉干脆站上旁边街沿的台阶,垫着脚翘首望去。
果然是在变戏法。
只见人群围出一片两丈见方的空地,空地上摆着一张木桌,桌前坐着一个穿布衣的男子,面前三个碗,几颗桃核,将之在碗里变来变去。
却是在玩三仙归洞的把戏。
四周常有围观群众的喝彩与猜测,像是在与把戏人斗智似的。
林觉皱了下眉。
这种把戏他也有所见识,大抵是靠手法和思维引导来操作的,越是高明手法便越高,同时对看官的想法也是越发了解。
仔细一看,更是皱眉。
若是空地足够开阔,只有一人一桌,四面八方都围满了人,这位男子还能将这把戏玩得自如的话,凭着这个有着妖怪与术法的世界,林觉便也保留一些“这位可能真有点奇异在身上”的可能。然而木桌却放在了背对街上墙壁的位置,把戏人侧后方的人本就不多,身后还站了几个同伴,算是将相对容易看出破绽的位置都挡住了。
林觉又沿着这几个方向看了看。
侧方与背后确实更容易看穿,站在那方的人虽然不多,可看表情,也好似确实有人看出了一点苗头。
只是也许看得不是很清楚,又也许觉得对方能有这个手法已经不错了、平白无故没有必要砸人饭碗,便也没人出来拆穿。
倒是许多看官看得兴奋。
大抵平常也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少有见过这般奇异的表演。
林觉没说什么,站着继续观看。
一会儿过后,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以彩巾覆盖,变出一个铜盆,彩巾再度一盖,又从空空荡荡的铜盆里变出了水,接着变出了锦鲤鱼。
围观群众喝彩连连。
许多人眼睛睁得很大,精光直冒。
彩巾变鱼过后,又是空箱取物。
除了取来瓜果蔬菜,幼猫幼犬,竟还能取来现场观众身上带的东西。有人起哄要取街头寡妇家里的红肚兜,竟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