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丫鬟的手,端得是雍容的主母做派。
她刚走出门,就见秦晴柔一脸小家子气,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衣服,心中翻了个白眼,但碍于有宾客在,并没厉声。
“今日人多,让那小丫鬟好生扶着些她家小姐。”
秦晴柔登时就红了脸,这话明面上是在说丫鬟,可若细想,分明是在责怪她仪态不端。
她眼圈又红了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帕子。
秦苍野死得那样不光彩,吴氏还要大操大办,分明是不在乎其他房子嗣的死活,如今又处处明里暗里地打压自己,那就怪不得她了。
若是吴氏再朝着秦晴柔走近一分,就能闻出,她今日涂抹了太多的果香香粉。
虽说果香不算亵渎葬礼,可这用量也太多了些,多到像是在遮掩什么。
“乐安县主到。”
灵堂外已经到了不少人,但听到门房唱到这个名字,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几日,关于乐安县主和秦公子的流言,已经被加工成了许多版本,若不是碍于云家两位将军还在边境,云岁晚早就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
别说这些人意外,连秦晴柔都意外,生怕她的出现,带来什么变动。
“县主来了。”
吴氏穿着一身白衣,发上是银包金发簪,耳上两颗哑光耳铛,素净又贵气。
眼睛微红,谁都看得出这位可怜母亲的伤心。
她上来就想抓云岁晚的手,被云岁晚后退一步躲开,“不是夫人邀请我来的吗?夫人中年丧子,伤心太过,容易忘事我不怪您。”
她声音不大,只有两人能听见,却笑得温和,旁人看见她的姿态实在算不上失礼,但吴氏听着却堵心。
云岁晚可不在乎她想什么,吴氏老早就知道秦苍野死在自己手里,但又怎么样呢。
不过是看不过,又干不掉罢了。
吴氏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县主,我们早晚是要做婆媳的。”
她总要让云岁晚为小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