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呢。”
“你也没涂蜡,脸黄什么。”
从小跟着敲山大爷生活在山里的画眉怎么会听不懂曾经东北胡子之间流传的黑话切口。
什么‘脸怎么黄了’‘脸怎么又红了’等等她还是很熟悉的,可是她没去想王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胡子’的黑化切口都停留在山海关之内,关外的黑化另有一套。
跟画眉拌嘴打闹起床也是一件乐事,王胖子简单洗漱过后就来到主屋发现敲山大爷连大氅都披上了。
“哟,大爷,你咋比我还着急呢,你不会真打算靠这两条腿走过去吧?”
“村子里有马车,可以到镇子上,去那儿再想别的办法。”
王胖子一翻白眼头一回觉得这老头也有犯轴的时候。
“大爷,咱们大老爷们身体好没啥,可是画眉呢,这大冷天的翻山越岭,怎么,你想重走一遍长征路啊?”
敲山大爷被王胖子三两句就点燃了火气,抄起眼袋锅子就要砸。
“别别别,大爷,是我错了还不行,容我说完。”
“有屁快放!小胖子,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得,真是惹不起你。马车去镇子上还得花三天时间,四个轮子也快不到哪儿去,去镇子上也不敢说直接就能能找到顺路去内蒙的,这来回时间都花路上了,不妥。”
画眉也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眼看自己爷爷脸又黑了赶紧催促胖子别废话。
“赶紧说,别总惹爷爷生气。”
“四个轮子不行,那咱就几十个轮子吧。”
“你是说火车?”
几十个轮子的交通工具自然是火车,不过更准确点是货车。
“内蒙一马平川,没有树木,没有煤炭,更没有粮食,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东北黑省始发一辆货车往内蒙运物资,这火车刚好路过大兴安岭拉木材,然后再去内蒙,刚好会经过镇子。”
敲山大爷眼中有着疑惑,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