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你也别再天真了,在局里该低头就低头,不要和家里有背景的人对着干,这对你没有好处。
李书记离你太远了,他的表扬只是为了当时应景,真正能左右你的,还是你身边那些人。”
陈常山越听越不对味,不禁又看眼黑色越野车,“吴丽,你是在为谁说话?”
“我在劝你。”吴丽道。
陈常山摇摇头,“你是替车里那个男人劝我,他能把你调回县里,对吧?”
吴丽神色顿时紧张,“陈常山,你不要乱说话,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
你不接受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也不要骚扰我家里人。
我们就此分手,各走各的。”
吴丽转身又要走。
“等等。”陈常山再次拽住她胳膊,“你调动的事,我已经托了人,对方保证帮办成,只是需要点时间。”
“多久?”吴丽立刻问。
“这不确定。”陈常山道。
吴丽冷笑声,“陈常山,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我们已经是步入社会的成年人,不要再玩画大饼的套路。
这只会让我小瞧你。
拿着你的大饼去送给别人吧,不要再来找我。”
吴丽一把挣脱陈常山的手,快步走向越野车。
陈常山悲喊,“吴丽,我们四年的感情真得就不抵一纸调令吗?
你连等一等都不愿意?”
吴丽停下脚步,肩膀抽动,她哭了。
时间仿佛骤然静止,周边没有了任何声息,只有往日的回忆,和内心的纠结。
陈常山手握花束,静静等待,内心一个声音告诉他,吴丽会回头,一定会。
他们四年的纯粹决不会轻易割断。
果然,吴丽在慢慢转身。
欣喜重新涌上了陈常山心头。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打破寂静,正在转身的吴丽突然停下,顿了片刻,悲声道,“常山,对不起,我真在乡下待够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