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当耳旁风么!”
面对汴王的心腹,宣武军幕府核心高层,崔诞连吭声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北司如今是何人主政?”敬翔又问。
崔诞立刻答道:“枢密使西门重遂,据说其与圣人不谐,视君王为木偶,南衙颇恨之。”
“据说?”敬翔逼视着一众进奏吏:“宫廷之事,岂能以据说二字来推断?马上去查清楚,其威权如何,有何爱憎。此番大王所图,少不得中官首肯。要是他做不得主,就不要贿赂他了!”
“是。”
敬翔又捡起一份记录:“杨守亮、王行瑜、李茂贞、李继侃混战,如今凤翔为谁所据?朝廷什么态度?”
“胜负不分,朝廷坐而观之。”
“呵。”敬翔嗯哼一声,看来朝廷从来都这尿性。
“圣人视大王何如?”
“一个月前华州进奏院谋不轨,圣人发兵尽杀之,查获信件若干。”崔诞被问的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地回道:“事发后,中官得知藩镇刺探宫中秘情,大怒,内外搜捕,京城大震。自此后,圣人左近的官、侍者难以收买,故不知圣人视大王何如。”
敬翔拂袖,一拍笔:“无能!可知若圣人被奸贼挑唆,对大王不满会如何?蝇蟲上身,身虽不伤而神疲累。倒是圣人……好狠辣的手段。”
他意外于华州进奏院是被圣人半夜派兵捕杀的。
如同一条毒蛇,瞅准机会一口出击,没给华州进奏院上下留半点活路。
这种剑不出鞘出则饮血的做事方法不是他印象里的笼中天子。
现在看来,有必要重新评估圣人与中官之间的威权拉锯,也需要让汴王恢复一月一表的惯例,保持君臣情义。否则,圣人从中使绊子,误了大计。毕竟时溥、李克用、朱氏兄弟未平,南面新兴的杨行密他有预感在不远的将来也堪称大患,不和圣人搞好关系,被这位“天下共主”合纵连横,足令人头疼。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凡事预则立。
前提是,圣人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