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须出军几何?须耗费几何?”
“……”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而且还不知道打不打得赢。万一又输了,乱军杀来长安,大伙又得急急忙忙准备跑路了。
这位圣人打的败仗还不够多吗!
一时间,竟然都是质疑反对的意见。
西门重遂眯着眼看了圣人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瞅瞅有人听你的吗?
李晔假装没看见,举起右手:“停。”
众人不得不安静下来。
谁料,没等李晔开口与大臣们辩驳,站在一旁的王从训便笑嘻嘻道:“公卿们勿要害怕,我在天威军时,与华州军打过,实力不过尔尔。再说,如今华州群情汹汹,韩建那贼王八约束得住几个?拢共就万把人,在野水原被我们砍了两千多,听说又有贼将带兵东逃。只需小心谨慎,能出甚事?何况,既然要打仗,不冒点险能行?难道就坐在家里等贼人打上门么。”
刘仙缘也吱声道:“俺也这么认为,哈哈。”
众人看了一眼,似乎是之前带兵作乱想要抢劫皇宫的天威军牙将王从训,被刘崇望降服后送到圣人身边当了虎贲中郎将,顿时一阵窃窃私议。
麟德殿何等场所,君臣议政有你小小一个中郎将插嘴的份吗。而且这厮说话轻佻,丝毫没点礼数规矩,这贼竖也能拜中郎将?
刘公真是瞎了眼!
西门重遂听到这话也瞪了王从训一眼,不过他毫无反应,反而好以暇的理着衣裳。
这倒让李晔想起一桩旧事。
至德年间,朝廷草创,武人傲慢。肃宗检阅军队,将领们背对着肃宗,嘻嘻哈哈地讨论皇帝的长相和言行。还有河西来的管崇嗣,皇帝从面前路过,管崇嗣却言笑自若,屁股都不抬。监察御史将他关进牢房,但肃宗惹不起,只能捏着鼻子“特赦”。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唐朝这武德,太过于充沛了。
眼见公卿们脸色不豫,李晔轻声斥了王从训一声:“你给我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