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系,至少不要闹得被西门氏趁虚而入,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可惜。
悔之晚矣。
“阿父,切勿犹豫,趁乱军尚未到来,奔汉中,联合外宅郎反击岐贼!”杨守信急道。
他的五千玉山军还算善战,足以护得义父安全到汉中。
杨复恭沉默不语。
“阿父!!”
“你们想走,就自己走!”杨复恭拍着大腿,怒道。
“阿父!!!”杨守信大步上来,捉住杨复恭的手,嚷声道:“儿岂吕布耶!只是再等下去,西门氏之辈急于自保,就该要矫诏赐阿父死了!难道阿父认为那无情皇帝会出面吗?他就算出面,能拦得住西门重遂吗。”
父子俩就要吵起来,幕僚张琯走了进来,拱手道:“军容,太尉杜让能来见。”
他来干什么?杨复恭不解,但这个关头还能来找他,殊为不易,于是叹道:“请太尉入座。”
“就不坐了。”军帐外便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杜让能径直入内,往日积怨颇多,他也不废话:“圣人有话要带给军容,怕别人来说,军容不信,于是老朽便来走这一趟。”
“什么话?”杨复恭安坐榻上,面色从容,不见刚才半分焦虑。
“圣人在蓬莱殿说,他还记着军容的拥戴之功,若军容愿意,自可引军入城休整。”
杨复恭不信,嗤笑道:“他做得了主?”
“军容手握大军,执意要进城,西门重遂为免火拼,想来也不会反对。”不待杨复恭吭声,杜让能便又言:“近日圣人变化很大,似是想通了很多道理。我来之前圣人已面语四位宰辅,称杀王允以谢罪李郭,绝不可。为此,还斥了提出此议的崔相,曰,我也不再召见你。”
“当真?”杨复恭站了起来,眼里犹是质疑。
“杜某宰执天下将十年,何曾行诡计,诈骗于人?圣人还说,情分尚在,猛虎卧榻。主仆之间,不至于此。话已到来,军容浅斟自裁,告辞。”
杨复恭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