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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运啊,莫要搭理你四叔。来尝一尝这新沏的【青芽雀舌】。”郑易云将茶盘放在石桌上,热情招呼着陈景运。
“多谢四婶款待。”陈景运谢过侧立一旁,等四叔陈道远落座石凳后,他才坐下,身体挺得笔直。
“你四婶就是小气,你四叔平日里要吃她一口青芽雀舌比登天还难。”陈道远挽起袖子,笑着给陈景运斟茶,“今儿个,四叔可是沾了你的光。”
“陈道远,你这是埋汰谁呢?”郑易云俏眸瞪了他一眼,“就你这一把年纪了,就莫要糟蹋这些珍贵灵物了。倒是景运这孩子,秉性质朴、又是天生四灵根,未来前途无限。”
说话间,她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罐子,塞给陈景运道:“这些是伱四婶的一点小小心意,祝你修行之路鹏程万里。”
这些【青芽雀舌】,乃是岭北郑氏的特产灵茶,价格自来不菲,显然都是四婶郑易云从娘家薅回来的。
“四婶,这……这不合适,不如留给四哥。”陈景运赶忙起身推辞。
别看陈道元夫妇外表年轻,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样,可他们实则已经都四十好几了,前后生了好多个孩子。
其中长子陈景瑞已经二十有三,于半年前刚和河东高氏的高珮莲成了亲。
“景运小子,你四婶让你拿就拿着。”陈道远瞪了侄儿一眼,“景瑞那臭小子不过是五灵根,这辈子都是筑基无望。喝不喝这茶区别不大。”
“倒是你小子,自幼跟着你爷爷修炼【金元锻体诀】,能早一年筑基,就多一分冲击筑基后期的希望。”
“倘若能如你太爷爷那般,修成筑基后期,定能再次光大咱们陈氏门楣。”
一提到陈玄墨,陈道远的神色就微微一黯,既是痛心爷爷的死,又是担心陈氏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困局。
陈景运心中也是轻轻一叹,终究还是收下了四婶的灵茶,表情肃然:“多谢四叔四婶馈赠,我陈景运一定会努力修行,不负家族期望。”
“景运你也